坐在学长的根茎上背单词:荒诞校园里的成长笔记
荒诞校园的清晨像一场不请自来的舞台剧。我站在旧楼前,目光落在一棵老树暴露出来的根茎上,泥土的气息混着早读纸张的香味。学长站在树影里,背对我的身影被光线拉长,手里握着几张单词卡。他要我坐在那根年轮粗糙的根茎上,像把记忆的重量安放在一个可触及的支点。于是我按指示找到一个平衡点,让背部贴紧树皮,脚下的泥土发出微微的呼吸。口中默念着新学的词,心里却明白,这次并非普通的复习,而是一段荒诞的成长仪式。
树根并非普通的坐具,它像一座被岁月切割的书架,缝隙里藏着潮湿的词根。每当我把词卡贴在根皮上,树脂的气息便送来一阵风,仿佛在点头。学长的目光不多言,却把白板上的公式换成了树的纹路。我们之间的对话多是皮毛的触感,词义在指尖与树皮间跳跃,变成一组组可被触摸的符号。记忆不再只是闷声的背诵,而是与时间同步的触感练习。

午后阳光穿过走廊的玻璃,像水银沿书架滑行。我们把词卡排成线,树根的影子拉成细长的字母图案,词汇在胸腔里翻涌,听见心跳像小鼓点,一次次把生僻的词音放大成可听的节拍。学长偶尔抬眼,仿佛在确认每一个词是否已经落根。校园的喧嚣此刻变得遥远,只有翻页的声音和泥土的细涩作伴。
日子的轮子缓慢转动,口袋里多出一些不属于课程的碎片,如同被树根吸收的光。背单词的过程不再只是记忆的堆叠,而像在地底挖出一条小巷,通向更清晰的自我。偶有迷茫,树根会微微震动,像学长在低声说话,让词义从抽象变成会呼吸的生物。我学会把复杂的含义拆成简单的动作,握笔的手势变得稳定,把句子从耳畔穿过,变成一条流动的线。
夜晚降临,灯光把根茎的影子拉成一段段黑色的乐句。我把词汇的叶脉折成笔记,塞回书包,心里却记着那根树干的温度。荒诞的校园像一座无顶的讲堂,告诉我成长并非要整齐。坐在学长根茎上的时刻,成为记忆里最温暖的通道。若未来还要背诵千百个词,我会继续把脚掌安放在泥土上,让语言在沉默里发芽,直至开成一整片会呼吸的森林。